唾沫沾到了夜蝉的黑漆漆的长靴上,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来,整个人阴沉得可怕。可雷尼尔却无声地笑了起来,不是他不想笑出声,而是他实在没有力气了,他笑的时候胸腔里发出若有若无的气音,像是垂死的人在用力呼吸。

夜蝉用力掐着雷尼尔的下颌骨说:“是我折磨你不够狠吗?嗯?”

他抬起拳头把雷尼尔打得面庞歪斜,又觉得这样似乎打得太轻了,就从后腰拿出一支伸缩棍,抄起棍子一顿毒打。

“还没打过瘾吗?抓紧时间。”隗辛看了眼自己的手环,“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呼……”夜蝉收起棍子,“行,你说啥就是啥。”

雷尼尔慢慢动了动头,用含糊不清的话语说:“大多数情况下,你折磨我都要借助工具,而不是用拳头或者脚,你每次用拳头或者脚打我,力道都比我预计中要轻一些……你不像受过训练的战士,反而像个力量水平一般的普通人。”

他说的是英文,由于牙齿全都被拔掉了,所以有些单词念得不清晰,这句话被隗辛的多功能伪装面具清晰地翻译了过来。

夜蝉被戳到了痛脚,他跟其他的人相比确实是个战五渣,因为他的超凡能力,他在组织里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有着其他人难以企及的地位。可是身体素质是他最大的痛点,他没有办法更好地保护自己。

夜蝉是个要面子的人,被揭穿了弱点他也不能气得跳脚,只是不屑地冷笑一声说:“你挺会猜的啊?”

“我觉得我猜的是对的。”雷尼尔抬起伤痕累累的脸,看向隗辛,“瞧啊,你带来了一个新面孔,能不能为我介绍介绍她呢?”

“要求别人自我介绍之前,你应该先进行一下你的介绍。”隗辛说,“你不叫克拉克·肯特,你们的世界也没有父母会给孩子起三个不一样的名字,你先前说的一切,都是在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