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主城

很奇怪,席问归一边提醒聂松曼注意聂丞别再违规,一边却拉聂松曼进百分之八十死亡率的副本。

除非他能保证聂松曼不会死。

闻酌垂眸,又喝了口酒。

席问归突然问:“还有事吗?”

“……”聂松曼无语:“不是你们叫我来的,现在问我还有没有事?”

席问归点点头:“没事我们就走了。”

只要和闻酌在一块,通常主导下一步行为的都是闻酌,但这次令人意外。

闻酌又看了眼黑色袋子,突然笑了:“再坐坐。”

聂松曼:“是啊,这么久没见,多喝几杯。”

席问归:“不好喝。”

闻酌:“我觉得还不错。”

他不算讨厌酒精,没有随时出勤的担子,他倒是不介意喝一些。

“……”

席问归幽幽地看着他们,又尝试喝了口——还是难喝。

闻酌托过他的杯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你住哪?”

“离审判台很近——”聂松曼顿时想起什么的说,“这个副本不是明天进吧?我想看戏呢。”

“明晚,六点。”

“那赶得上。”

闻酌透着窗户,看向这座灰蒙蒙的城市,还有天空中那巨大的眼睛一角:“什么时间开始?”

“白天十二点——不过没有太阳,看起来也跟晚上没区别。”

“怎么做出审判?”

“心里。”聂松曼也看向闻酌注视的地方,“它会看见的,所有心声与秘密都无处遁形。”

闻酌撑了下下颚,他没怎么喝过酒,几杯下肚,脖子和脸颊蒙了一层淡淡的红。

分别后,走在灰色的街上,倾斜的雨势有种高楼倾倒的错觉。

过路的人偶尔才会抬头匆匆一瞥,无论见过多少次,始终会有种毛骨悚然的寒颤。

进到楼里,打开门,刚穿过小小的客厅,就被席问归推到墙上,吻了过来。

闻酌眯了下眼睛,明知故问道:“做什么?”

席问归拱着他脖颈:“你答应

()我的。”

闻酌喝了酒(),透着一股散漫:你会吗?抓着别人石更着的东西问是什么的笨蛋。

席问归:我学习了。

闻酌:什么时候?

席问归:你昏迷这段时间。

怎么学的?

有电影。

电影?,真文明的说法。

闻酌意外这里还有这种东西,他探进席问归带回的黑袋子里,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主城还有这个?哪买的?”

“玩具店。”席问归语气很认真。

“……玩具店。你认真的?”

“店名就叫玩具店。”

闻酌拖着尾音嗯了声,突然笑了:“其实你不用学,也不用买这些东西,我来就好。”

席问归一顿,似乎在思索。

闻酌蹭过他嘴角,半蛊惑半玩笑道:“怎么样?”

席问归也笑了声:“电影里在上面的都是高一点的。”

闻酌看了下席问归的发顶,确实比他高一点。

“那是你看过的太少了。”

“你看过很多?”

“嗯——”只在办某些特殊的案子时看过一点,不过那种都不能算是电影,而是令人作呕的犯罪。

闻酌的谷欠望很低,无论哪方面,很少爆发——除去面对席问归的时候。

“按我看的办,不行吗?”席问归问的也很认真,好像闻酌一旦说不,他就会妥协。

“这么想在上面?”闻酌走向窗边,细密的雨水伴随灰蒙的天色飘进来,他关上窗户,掩去寒意,“站在那等我反悔?”

靠着窗台和席问归接吻的时候,闻酌有一霎那的恍惚。

过去每一次出警,每次有人报案说发现不明男尸时,他都会带着手套,一边以法医的专业情绪,一边以家属的身份确认……确认尸体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

哪怕心里幻现过无数恶欲,在收到车票之前,他也没想到真的会有可以实现的一天,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和鲜活的、真实的某人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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