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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

米贝明撇撇嘴,是说,不然也太是大动干戈了。

但他又沉下眼,重新躺回到沙发里,望着天花板不咸不淡地说:“用不着。没我你死不了,一样能活得好好的,找到了合适的oga说不定能活得更好。你们可以光明正大,你也想咬就能咬,正好人也乐意给你咬,你们都开心。所以切什么腺体啊,分手就成。”

话说得大义凛然,心脏却跳得要蹦出喉咙。

米贝明拿过那只抱尾巴的小狐狸摁在自己心口上,再抬眼,就看梁绪面色不虞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往沙发边一站。

“别把‘分手’挂在嘴上,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说分手。”

“所以呢?”米贝明顶着心虚,还有混乱成一团的气火,从沙发上站起来找回气势,“我什么嘴欠的德行你不是最清楚吗?事不过三,我要是再说分手,就别想和好了,是吗?”

梁绪只看着他,两人执拗地对峙,又有要争吵的趋势。

“我说得不对吗?”米贝明问,眼睛开始憋不住地泛起红,“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小狐狸掉在茶几旁,屁股冲上,脸埋在地毯里,仿佛在逃避这片剑拔弩张的气氛。

屋子里溢满马鞭草花香,浓郁到几乎要凝成液体从空气中渗出来。

梁绪转过身,回到厨房,他说:“别再说‘分手’,我真的听不得。”

当晚一桌美味佳肴,可惜谁也提不起胃口。

米贝明吃到一半就受够了,扔了筷子就去玄关穿鞋,摔门走时连头也没有回。

然后一直冷战,一直冷战,冷战到梁绪易感期前夕,他在窗帘后面偷窥到季戎来敲门,带着那个83的重磅“好消息”。

茶壶下面的蜡烛燃尽了,果茶一点点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