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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柏月从的士里跳下来,一眼就看到靠窗边发呆的大米,暗叹一声“好家伙”,颠颠地就跑去拍玻璃,喊:“明明啊!”

米贝明吓了一跳,用无几把语的眼神示意他赶紧进来,丢人现眼的。

苗柏月入座,叫服务生来换个新蜡烛,他特别不可置信道:“我以为以你这暴脾气早就回去求复合了。你都爱他要爱到死了,怎么还搁这儿顾影自怜呢?行动啊!和好啊!”

米贝明真是懒得搭理他,把花茶给他倒满,往他面前一推:“喝你的。”

喝茶也堵不住苗儿的嘴,他捧着茶杯心疼自己那条被红酒破脏的地毯,人工的,好几十万呢,本来打算以后养了猫,让小猫在上面打滚儿的,就这么废了。

苗儿说:“我还真挺想看看你求复合什么样,是不是也打滚儿?”

米贝明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好不了。”

“为什么好不了?”

“就是好不了了。”

米贝明举起杯子和他碰个响,心情实在烦闷,台上那个驻唱又是个只会唱苦情歌的,一首接一首,听得消极的人恨不得以泪洗面。

米贝明问:“有烟没。”

苗儿摸摸兜:“有是有,可这儿不让抽烟。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吃火锅去?”

两人结账离开,开着绿色的马卡龙在街上绕,最后敲定去吃彻夜不打烊的羊蝎子火锅。

苗柏月想吃火锅还有一个原因:他冷。

薄款的卫衣外面套着一件棉马甲,风一吹透心凉。外套落在办公室了,开完会跑得着急,就这么忘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