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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贝明坐进椅子里,眼神不自觉往冰箱上瞟。空的,什么都没有,连冰箱贴都不见了。

桌上很沉默。

梁绪的吃相还是猫儿样,一点不急地细嚼慢咽。再看饥肠辘辘的米贝明,两个饺子把两边腮帮子撑鼓,还要拿勺舀粥,狼吞虎咽地把自己吃成饿鬼。

砂锅见底时,梁绪发问道:“手心怎么划伤的。”

米贝明稍愣,放下筷子后才说:“没怎么,就那么。”

梁绪点点头:“家里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听我爸的意思,估计悬吧。”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父亲最终破产了,不会再让你担心能威胁到我,你会跟家里坦白么?”

米贝明的手握在椅子边上,握得很用力,指节泛白。

他思考一瞬后,说:“会。”

反正已经知道了,这种如果不如果的,没意义,他就是想说“会”。

然而这好像并没有取悦到梁绪。

梁绪仿佛在谈判,在生意场上分析利弊缘由,他继续道:“除此外,我们之间的问题还剩下两个:一个是你不能好好说话,一个是我没办法控制想咬你。”

米贝明皱起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其实这两个问题可以一起解——”

“我是说,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现在说这些是干什么?分析得头头是道,然后呢?再和好吗?”

梁绪反问:“你不想和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