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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氛没能持续很久,因为严琒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响了起来,他自己觉得很正常, 毕竟一天没吃饭了。黎诜倒是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又要绷着主人的姿态,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刻薄小气,不是什么黑心的虐待娃娃的主人,他自己也一天都没吃了,看严琒没有不满也没有抱怨,这才别扭地找秦叔,吩咐厨房弄些吃的。

因为手不方便,这下连吃饭都得让人喂,有一瞬间严琒甚至有种错觉,他哪儿是在伺候少爷?这简直是养了个儿子!

黎诜心安理得,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吃着饭还正大光明盯着严琒的胸看,甚至不管佣人在旁边换盘子,有意调戏严琒,“还要摸,你得主动。”

严琒给他嘴里塞了一口粥,“不是都一样?”

黎诜细嚼慢咽,也不着急,咽下嘴里的食物,才道,“不一样,你要把胸怼到我面前,然后说,请主人随便摸,我会更兴奋。”

严琒喂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一直盯着黎诜看,黎诜见他又不说话了,觉得无趣,这个话题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等晚些睡觉的时候,黎诜还有些期待来着,毕竟自己已经把诉求表述得那么清楚了,一个听话的好娃娃,应该无条件满足主人的需求才对。

但严琒偏偏特立独行,就是没把这句话说给他听,黎诜不乐意,趴到严琒身上,自己索取。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另一边自然用上了嘴,其实也不全是玩弄,这样的吮吸能让黎诜感到安宁和平静。

玫瑰精油没有再涂过,萦绕在鼻息的全然是属于严琒的气息,混合在沐浴露的香气里,是种如松如柏的干净味道,挺拔伟岸,十足的安全感,让人心生依赖,黎诜又这么趴在严琒胸口睡着了。

严琒把自己的乳头从黎诜嘴里解救出来的时候,胸口糊了一滩口水,小巧的乳尖被吸得充血肿大,好像一个母亲哺育完孩子,让严琒觉得有种啼笑皆非的荒唐。抽了纸巾将黎诜的口水擦掉,黑暗里严琒仰面平躺,睁着眼,很久都毫无睡意,他还是不太能接受黎诜的这个癖好,只不过他接不接受,愿不愿意,与他无关。

隔天一切如常,黎诜还是很忙,他有各种各样娱乐消遣的活动,几乎每天都能让严琒接触一种新鲜事物,从大众的到冷门的,高雅的或是低俗的,种类繁多,黎诜样样上手,叫严琒叹为观止。

心情不错的时候,就去花园里的小型的高尔夫球场挥两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让严琒陪他去骑马,不过严琒不会骑,只能帮他牵马,两人一起去洋馆后面的林间小路遛弯;想装逼了便带着严琒去看藏书,英文原版,随手翻一页,图片上的艺术品历史来历,价值意义,黎诜能信手拈来说得头头是道,严琒虽然不懂,但看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和自信,严琒从来不怀疑他说的是真是假;黎诜甚至还给严琒念过英文诗歌,淡淡的,娓娓道来,声音轻软,情绪暧昧,即使听不明白意思,严琒也知道这绝对是一首情诗,还是明明互生情愫却不得不克制隐忍的基调。

念诗的时候黎诜坐在严琒大腿上,严琒不自觉扶着他的腰,掌心的触感温热柔韧。黎诜的侧颜看起来像雕塑,鬼斧神工般精致完美,在太阳光下渡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闪闪发光,让人没办法不被他吸引。若不是黎诜念着念着又不正经起来,严琒几乎都要忘记他是个恋乳的变态。

这样的日子过得一眨眼,黎诜过敏的红疹退了,脖子里的伤也彻底好了,因为每天严琒都给他仔细涂药,没留下一点儿疤痕。

严琒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亲人离世心情不好,加上脖子里的伤看起来很丑,所以才在家里躲着休养,但黎诜好了之后还是这个调调,严琒实在好奇,某天下午给黎诜喂水果的时候,就忍不住问了句,“你都没有什么正事做吗?”

黎诜的神色古怪,“我每天做的都是正事。”

严琒觉得自己和黎诜的认知基本不在一个水平面上,想了想,努力试着沟通,“我是说……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要向前看,应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主人去处理?”

黎诜明白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你是说我在坐吃山空?”

严琒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黎诜耸耸肩,戏谑道,“那不是正好,反正死了也带不走,我就趁着能挥霍的时候,把家里这些老底都给挥霍掉。等真落魄到连口吃的都没有,活不下去了,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胡说八道。”黎诜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好像也有几分认真,严琒第一时间否定他,黎诜不在意地笑笑,“放心吧,虽然黎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落魄到这个唐总那个李总都想来叼一块肉走,但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