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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及时跳进海里的船员也不一定能活命。大鲸会复仇,张开巨大的嘴将跳进海里的船员吃进去,用它藏在口腔里的牙齿将人的身体咬成两半,再吐出来。鲜血从船员身体的截面流出来,随着海水漂流,将远处的鲨鱼吸引过来,先把上半身的肉啃干净,再顺着气味找到下半身……”

伯爵的身体压低,格蕾丝的双腿被他压到身体两侧,腿根隐隐作痛,臀部分开到最大,每一次顶弄都能进到最深处。坚硬的胯骨撞击屁股上的软肉,发出响亮的声响,格蕾丝大张着嘴,喑哑地“啊、啊”地叫着,唇角流出涎水,滴到伯爵洁白的枕头上。

在这些持续不断的动静里,伯爵问他:“你希望谁赢?大鲸,还是船员?”

又要高潮了,格蕾丝拼命摇头。他不在乎,不再计较谁赢谁输,谁生谁死。他的小腿在视野的边缘剧烈颤抖,脚趾拼命缩到一起。他也忘了伯爵不再是住在三楼的客房,而是已搬到二楼,而夫人就住在隔壁。他忘情地呻吟,手攀上伯爵的肩膀,将他的衬衣攥出潮湿的褶皱。

伯爵加快了抽插,声音亦有些失常的震颤,“明白了吗,格蕾丝,有些事你只能赢,不能输。你没有选择,你只是做了对的事。”

格蕾丝尖叫一声,身体像患了癫痫似的抽搐,小小的阴茎再次洒出些清液,舌头蜷在下颚的软肉上,大张的嘴里蓄了汪口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来。

被他杀死的人已经被埋进土里,他们会背着生前的不荣誉,在土里独自腐烂、被虫子吃光。而他,如今躺在这柔软的床上的人是他,享受这人间极致欢愉的是他,他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的那个。

伯爵射在他的身体里了,格蕾丝动情地拥抱住他。他手脚并用地缠住伯爵松懈下来的身体,激动地亲吻他的鬓角,再也不用担心再做那种可怕的噩梦。

——注:抹香鲸 ser whale

第35章 衣裳

格蕾丝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晚。他从伯爵的床上醒来时,伯爵已经不在屋里了。窗帘只开了一道缝,阳光刺眼地照进来。

他急着下楼干活,忘记主人们的床比仆人们的床高一大截,下床的时候差点儿摔到地上。下床后他四处找自己的睡衣,但是昨晚被伯爵抚摸时他已经神魂颠倒,想不起衣服到底是脱在床下还是脱在床上了。

然后他在床尾凳上看到一摞叠得很整齐的衣服,从内衣到外裙都有,凳子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双女鞋和一只鲸骨裙撑——不是给仆人们用来应付大场面的小裙撑,而是真正的大鸟笼,起码装得下一只大鹅!

格蕾丝把衣服一件件拿起来看,最上面的是内衣和衬裙,光衬裙就好几条,而且非常白,不像他自己的那些,因为洗晒次数太多而泛起黄;丝袜亦是薄得令人赞叹,他把手伸进去感受那超乎寻常的弹性,白色变薄,透出手心的肉色,这样的弹性让人再不用担心小跑两步袜子就会滑下来;然后就是外裙,淡黄色闪亮的绸面,上面印着一种开花植物,花和叶子都很小,应该是藤蔓类,格蕾丝不认识,但他觉得很漂亮。

他从来没穿过这么鲜艳的衣服,虽然还比不上奥兰多家大小姐的那些华贵的衣服,但已经足够令他爱不释手了。他忍不住要抚摸,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指会将这光滑的料子钩出丝,极小心地用指腹在上面滑过。

在看到这身衣服后,格蕾丝反倒不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