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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格蕾丝已经丧失思考能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伯爵只好继续问道:“是兄弟俩中的一个吗?是兄长还是弟弟?……我想应该是兄长。”

第39章 当得的报应

伯爵对威廉斯顿产生多余的好奇,在书房里浏览那些书籍。

他仅凭书脊就能分辨出哪些书属于威廉,哪些属于艾伦:“柏拉图,伏尔泰,孟德斯鸠,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这本应该是弟弟的。”他抽出的是一本卢梭的著作,随手翻阅,有些嘲讽地轻笑:“真是个年轻人!如果你告诉我他崇拜拿破仑,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艾伦斯顿确实崇拜拿破仑,卧室里藏了好几本有关拿破仑的书,格蕾丝还见过他照着拿破仑留下的手稿设计臼炮。

但是格蕾丝控制住自己了,没有在伯爵面前揭露他。

阿伦德尔伯爵对这对兄弟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因此对他们更加满意:“他们竟能控制住自己年轻冲动的表达欲,没有在书里作过多的批注。格蕾丝,你也要记住,不要轻易让自己的观点落到纸上。”

格蕾丝听不明白,他在纸上落字时一向都是谨慎的。

纸很贵,威廉斯顿离家前一定嘱咐过艾伦斯顿,要为自己提供纸。于是艾伦斯顿把家里所有的纸都锁起来,仅每两个月回家休假时给自己一张。这张纸,再添上格蕾丝自己用钱买来的一张,写成两张纸那么长的信,交到艾伦斯顿手里。

格蕾丝不敢去想那些信最后的去向,他有时候很悲观,就宁愿那些信被艾伦斯顿半路扔了。

他现在就属于悲观的时候。

在阿伦德尔伯爵需要人说实话的时候,人是很难在他面前撒谎的,而格蕾丝自己也愿意说实话,因为听他诉说的这个人,面对他悖德的情感,没有露出任何的惊诧、厌恶、鄙夷等等,诸如此类令他害怕的神情。

他难以克制地在伯爵面前重温了一遍与威廉斯顿的美好经历,往常这种回忆会让他觉得甜蜜,今天却难以抑制地心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