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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笑起来,一边的嘴角挑得高高的,看起来桀骜极了,“我们是团结的,教士阶层也向着我们,一些有远见的贵族也支持我们。而贵族早就已经落没了,到现在更是强弩之末,他们凭什么来拦住我们?”

年轻人们闻言都大笑起来,“对!那些贵族就是一群懒惰的蠢货,既无才能也无美德,很多甚至濒临破产,只剩身上那套衣服还算值钱。而我们的地位都是靠自己努力换来的,我们父亲的财产也都是靠他们的双手挣来的,而那些人只是投了好胎,靠好几百年前的祖先用剑为他们争取到好日子。他们已经享了够久的福了,是时候让他们学着干点儿活了!”

詹姆斯莱让熟门熟路地在艾伦家找出好酒,大家热热闹闹地喝起来。他给格蕾丝也倒了一杯,说这是从葡萄牙运过来的波特酒,全世界最好的,谁都应该尝尝。

格蕾丝喝了一口,暗自撇了下嘴,没想到这烈酒尝起来比烟还要命,也是他享受不来的味道。但他并未感到沮丧,相反的,他还有几分高兴,因为再也不用羡慕那些男人们抽烟斗喝烈酒的自在了。

后来艾伦主动提起威廉,像是特地说给他听的:“和陆军的情况很不同,海军的中低层军官很多都是平民出身,十分支持先前的军事改革,对威廉也十分拥护。海军虽然与陆军不同,但威廉的经验和知识依旧能派上用场。你们想象不到,海岸线的大炮排布得极不科学,就像是为了整齐好看而摆在那里。威廉过去以后,第一条命令就是将大炮重新排布,让炮火的覆盖面积足足扩大到之前的两倍多。”

格蕾丝感激地听着。在座的年轻人们也都关心威廉的近况,听得很认真,不停地表达出对威廉的佩服,还羡慕艾伦登上过战船。

格蕾丝也感到好奇,问艾伦:“战船是什么样的?”

艾伦便描述那船有多长、帆有多大,船上能放多少门炮,几门炮齐发的时候有多壮观。

被他这么一说,海军似乎比陆军有趣多了。这些常年混在陆军部队的年轻人们都心痒起来,让艾伦有机会带他们一起登船长长见识。

艾伦爽快地答应下来,却又开玩笑地说:“我只管把人带上船,要是有人中途晕船掉进海里,我可不管捞,他得自己游回来。”

大伙都哄笑起来,说那约翰逊希林就不能去了,因为他不会游泳。

又这样说笑了一会儿,艾伦就找借口将朋友们往外撵了。大家以为他是有机密的事要与未来的王后商讨,便都识趣地起身告辞,只有詹姆斯莱让以洞察一切的神情冲艾伦比了个大拇指。格蕾丝心里又扑腾起来,生怕被人看到。

艾伦将朋友们送走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楼上去。孩子们还在上课,是他给孩子们请的家庭教师,这会儿应该是在教数学。伊娃和安娜不知去哪儿了,也许是在厨房做针线活。

房子里很安静,衬得他的脚步声又重又急,把已经用旧了的木地板踏得“咚咚”响。格蕾丝从他的卧室里探出头来,小声喊了一声,艾伦调转正要去刚才那间临时会议室的脚步,笑着钻进自己房里。

他一进门就把格蕾丝紧紧抱住了,用嘴唇去追格蕾丝的。格蕾丝拿着烟斗去挡他的脸,他便用嘴唇去追烟嘴,说:“快让我抽一口,馋死我了。”

格蕾丝就把手举高了,连烟都不给他抽。艾伦趁这机会偷袭到他的嘴唇。

格蕾丝幼稚地摇起脑袋,艾伦的亲吻胡乱地落到他的脸和头发上。格蕾丝就把脑袋摇得更快了,头发甩得到处都是,小鞭子似的抽到艾伦脸上,让他不得不往后仰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