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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上校,您是否也认为马拉比丹东和罗伯斯比尔更有罪?”

“这很难说。”艾伦回道。

他的谨慎在科学家脸上引起聊天无法尽兴的失落,但科学家马上就讽刺地笑了一声,“《马拉之死》,那不是一幅上佳的古典艺术画,但绝对是一幅最成功的的政治画。”

“正是如此。”

格蕾丝这时插嘴道:“马拉死了,但是他的影响反而变得更大,因为他的主张其实不是他个人的主张,而是那个‘雅阁宾派’的主张。虽然他死了,但是他的同盟者还在,并利用他的死亡,将他当做殉难者来宣传,是这样吗?”

科学家惊讶地看了格蕾丝一眼,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过于漂亮的年轻女性还在跟着他们的谈话,而且竟然听懂了。

“正是如此。”科学家也这样说。

“您刚刚提到,马拉是国民公会代表。”

“是这样的。”

“他是由人们选出来的。”

“是这样的。”

格蕾丝愣了半晌,又问他:“马拉是怎么死的?死于法庭的判决吗?”

“不,他死于刺杀,一名叫夏洛蒂科黛的保守派女性杀了他。”说道这里,科学家自己都愣了一下,喃喃道:“一名女性刺杀者,一个历史的改变者。”

“她是受什么人指使呢?”格蕾丝问。

“她自称是完全个人的行为,但也可能是撒谎,掩护真正的指使,维护吉伦特派的利益。”又有人被他们的谈话吸引,加入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