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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大门的门铃响了。

路鸣舟恨不得在心里念阿弥陀佛,这按门铃的就算是黑白无常,他也先给人作个长揖。

门一打开,屋外刺骨的寒风立刻涌进来,这深冬雪夜来访的人企图顺着风雪钻进暖和的别墅,却险些被路鸣舟一个猛关门夹断手。

“哎!”门外的人估计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绝情地关在外面……

也有可能,料想到了。

于是门外那人继续拍门,边拍边喊:“路鸣舟!你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当初在网吧谁给你的身份证!你他妈在店里打架闹事谁帮你背的黑锅!你有本事开门呐!”

楚焕枝在屋里听得一脸茫然,“舟哥?”

说好的黑白无常呢?为什么是个崽种。

“让他冻死在外面。”路鸣舟说,“你敢给他开门你就跟他一块在外面冻死。”

楚焕枝莫名有一种接下来路鸣舟会说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的错觉,可还是跟到沙发那,和他隔了一点点位置坐下,把他的卡比兽靠枕抱在怀里,“那是谁啊?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门外的人还在嚷嚷,就是气息渐渐萎靡下来,约莫是冻的。声音低了,但依然骂骂咧咧,倒不是多难听的话,就因为不是多难听,所以楚焕枝极度好奇,甚至忘了追问路鸣舟买他歌的事儿。

“少打听。”路鸣舟说。

说出来就后悔了,旁边楚焕枝闷不吭声,假装委屈假装自闭其实满肚子小心机。作为小明星,摆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信手拈来,当即眼睛便垂了下去。

路鸣舟实在不想再重复一遍我错了三个字,“那人叫齐洋,我一个……高中时候认识的人。”

不是高中同学,而是高中时候认识的人。楚焕枝略有些意外,门外的人逐渐有偃旗息鼓的趋势,旺财窝在笼子里一声不吭,想当初路鸣舟深夜回来它还叫唤了几声以表现自己小土狗看家护院的本领呢。

眼下嘛……家有另一条恶犬,不需要它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