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眠几乎要羞到地缝中去,这里外人这么多,保不齐就被人听见了,他脑子一热,直接打横抱起了裴溟,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就抱着撒酒疯的徒弟离开了。

对裴溟来说,名分没有那么重要,可江与眠从来都没提过跟他结契拜天地的事,就叫他心中难耐起来。

若是以强势相逼,外人指不定会编排出什么闲话来,他不在意,但事关师尊名声,只能另想办法。

至于师徒伦理,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世间万物都是弱肉强食,曾经那些仇人都被他暗中杀了,就算是剑奴和巫琴,也早在薛寄洲死前就魂飞魄散了,如今他站在最高处,就是有人对他和江与眠有异议,他也能叫有异议的人满面笑容来祝贺道喜,踩碎一切阻碍。

是以唯一要解决的,就是江与眠。

而裴溟越想越觉得偷偷摸摸对他来说虽然没有什么,有时还能挟制住江与眠,可时日一长,他连个名分都没有,只挂着江与眠徒弟这个身份,心中就不满。

所以在仙池的酒后醉言只是个开始。

“师尊,尝尝这个。”裴溟端了盘菜放在桌上,又向君天莫说道:“师伯也尝尝,我亲手做的。”

正喝酒的君天莫手一抖,酒水就撒了出来,他一面心疼这么好的酒浪费了,一面又震惊地看向他这个师侄。

裴溟穿了一身家常的衣服,挽着袖子腰间还系着围裙,烟火气十足,但让他震惊的,是裴溟细声细气的温柔嗓音。

这不过几天没见,怎么像换了个人,甚至像换了个女人在裴溟壳子里。

而裴溟对他的震惊眼神,则是回了个羞涩的笑容。

吓得君天莫几乎以为眼前的高大男人出了问题,差点都要拔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