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尾音还带着缠缠绵绵的鼻音,裴溟坐在江与眠很近的地方,夹了一筷子菜送到江与眠嘴边。

对徒弟的矫揉造作,江与眠回之以冷眼。

“师尊。”裴溟见他不吃,眼神黯淡下来,咬着下唇看上去十分忐忑。

而他越是如此,江与眠神色就越冷。

江与眠越冷,裴溟也就越发胆怯柔弱,几乎成了个恶性循环。

最后还是江与眠按捺不住心中火气,强压着冷声道:“去面壁思过。”

裴溟放下筷子,低头掩面做小女儿状去思过了,留下无比震惊的君天莫和有火没处发的江与眠。

“师弟,这是……”君天莫小心翼翼搓着手问道。

江与眠好几次欲言又止,连他都不知道裴溟自打从西洲回来后在发什么疯,不止君天莫,宗主在场也敢这样,这段时间让他头疼不已。

他说不出话,心中烦闷至极,最后仰头灌了半壶酒。

“你就没多留心,看是不是被换了?”君天莫见他愁苦的样子,就出主意说道。

江与眠日夜跟那个逆徒待在一起,要是真被换了神魂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叹息着摇头,说:“这倒没有。”

“我也不知,他究竟在捣什么鬼。”

闻言,见江与眠又开始灌酒,一点都不珍惜,君天莫闻着酒香,心中一痛,他还没喝几口,就赶紧抢过来酒壶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