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钟继续说:“我16岁时执意回来接严倾,就在我们返家的前一天晚上,爷爷因为吃了药性相克的药,猝死。爷爷在监控里一直在骂严倾,说严倾想害他,严倾要给他下毒。父亲信以为真,把严倾打至重伤,母亲终于忍耐不住,第一次和父亲动了手。”

“也就是那一次,严家夫妻不合的消息才传到大宅外。”

“既然还能关心他,为什么之前就那么漠视?”裴云玖冷着眉,心寒道,“严倾就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严钟苦苦一笑,“不知道,也许是幡然醒悟?又或许是朱家的家业必须得找一个接班人。”

裴云玖深吸一口气,放下刀叉,“大哥,麻烦您向回复伯母一句,今晚的聚会还是暂缓吧。”

严钟也不意外,只是问:“暂缓?”

裴云玖望向阳台上还在拨打电话的严倾,心疼道:“这些事情我不能替他做决定,这样,我和他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严家夫妇不肯给严倾的爱,他来给。

这是他的人,他宠着,宠一辈子,下一辈子继续宠。

当天夜里。

严钟帮裴云玖搜刮了一堆好酒,两人在三八线外的小院子里弄了个小烧烤架。

严倾来时就被塞了一堆吃的,他抱着满怀抱的串串有些迷茫。

裴云玖替他围上毛茸茸的灰色围巾,笑着拍拍手,顺口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昵称:“我家小崽子就是帅。”

严倾黑眸里光芒流转: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