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淮的表情僵硬,他张了张嘴,思考了很久,然后谨慎地回答:“我可以帮你搬搬东西。”

廖如鸣气得瞪了他一眼。

得,昨天下午在休息室的那个吻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劳您费心了!”廖如鸣气极反笑,“我自己来。”

砰地一声,廖如鸣房间的门在纪知淮的面前被关上了。

纪知淮静默地站在那儿,等待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在那儿等待,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或许他已经意识到,廖如鸣确实是要离开他了。

……然后他迟钝地意识到,是的,他刚才说错话了。他应该问廖如鸣能不能不要离开,而不是问他是不是真的要离开。

廖如鸣生气了。他想。

可是要纪知淮去做什么,尝试各种办法来挽留廖如鸣,那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在他们的关系中,从来都是廖如鸣主动。

廖如鸣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所以当廖如鸣打算离开,纪知淮审视自身,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廖如鸣留下的优点。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寡淡、无趣的人。他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或许他只有好听的歌声这一点可取了。可是……

可是廖如鸣说,他已经腻了他的歌。

现在,纪知淮盯着这扇将他拒之门外的房门,想,他应该怎么做?

而在门内,廖如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越想越火。

纪知淮——他恶狠狠地念着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