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脑子现在都还是晕乎乎的,被白柳一吩咐,哦了一声就手软脚软地往前走了。

结果走到一半,牧四诚正拿起香准备祭拜,他眼角的余光心有余悸地扫过神像前面的桌面上一字摆放开的八个奠龛,突然就像是卡了壳般地顿住了。

八个……奠龛?

牧四诚缓缓地回过头来,他表情虚脱地指着他旁边那口棺材,手指似有若无地颤抖:“白,白柳,多,多了一口棺材。”

白柳此刻已经单膝跪在了这口多出来的棺材旁边,正伸出手指仔细地摸着这个棺材的棱角缝隙,闻言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看到了。”

这口多出来的棺材在昏暗的灯光下打眼一看,似乎规格,大小,颜色和材质都差不多,黑漆翘头,红线缠腰,四角挂铃,但白柳仔细观察后,发现了这口棺材的蹊跷之处。

白柳看向自己刚刚摸过棺材的指腹,上面沾有一层薄薄的黄土。

这是一口下过葬的棺材。

不光下过葬,而且下葬的年头应该还不小了,四角挂的铃铛是黄铜铃,制式古旧,看款式应该是百年以前上个朝代末期的东西了。

红线是新的,和其他棺材用的红线一样,棺材似乎被重新刷过漆,看不出木料的腐败,但能闻到一种潮湿的烂木头味道。

不过虽然外表被重新刷了漆,但应该没开过,棺材沿口能摸到一层没被动过的黄土。

棺材上没有贴任何黄符,一看就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