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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温璇犹如吃了颗定心丸,身体渐渐放松,才发觉自己脚软手软,掌心一阵阵发麻,好似被人抽干了力气。

她趁机问宁苏意要了井迟家的详细地址,包括门牌号。

后面一小段路程,井迟开始说醉话,“酥酥”“景庭哥”“不要喜欢他”之类的。

温璇听了一耳朵,结合今天下午偶然听同事讲起的八卦,将故事的始末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井迟陷得多深,她不清楚,比起他现下如同一摊泥,她倒宁愿他像之前那样矜贵冷漠,刀枪不入。

十分钟后,出租车开进小区,热心司机帮忙把人扶下来,送到十五楼。

温璇出了一身汗,抓起井迟的右手,拿大拇指按在指纹锁上,好在不用再试验左手的拇指,一下就打开了。

仰赖司机一路相助,等井迟躺倒在客厅沙发里,温璇叉着腰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谢谢。

司机摆摆手说不客气,转身离开。

温璇单腿跪在沙发边,看井迟用手抓挠脖颈上的红疹,猜想他大抵是难耐痒意。她想让他稍微缓解一些,便替他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恰在此时,大门处传来“嘀嘀”声响。

宁苏意在家里等了片刻,心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不知道井迟有没有顺利到家,便下来看一眼,没料到撞见这样一幕。

井迟横躺在沙发上,一条手臂垂到地上,另一只手搭在腹部。这样冷的天气,他连件保暖的衣服都没穿,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发丝蓬乱地耷拉着,露出来的皮肤一片片的红斑。温璇跪在他身边,替他宽衣解带。

听到动静,温璇松开手,站起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宁苏意的视线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