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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欢坐在对面百无聊赖地喝着茶, 捏着帕子将蜜饯摆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听着母女俩在对面叽叽喳喳,莫名地理解了后世那些陪逛街的男士的心理。

“知欢。”敏仪抬头看向宋知欢,左右手各持一支发钗, 眼睛亮晶晶地对宋知欢说:“看,是这一支点翠嵌珠的孔雀展翅好, 还是这一支赤金嵌红宝的凤凰于飞好?”

“都好。”宋知欢木然点头,“孔雀展翅华美精妙,凤凰于飞大气端庄, 都很衬你。”

敏仪抿了抿唇, 纠结, “那是要哪一支呢?”

“都包起来。换着戴。”宋知欢带着公式化笑容道。

敏仪这才满意,将那两支钗都放到了托盘上。

敏仪才撤,翼遥冲了上来, 双手各持一只小巧的手镯,要宋知欢给出意见。

诸如此类……

敏仪身后的黄莺画眉和翼遥身后的梅子就抿唇忍笑,看着宋知欢套路地应对母女两个,均有些无奈。

“知欢。”敏仪再一次唤了宋知欢一声,左右手各拿一支镯子,刚要开口,忽见包厢的门猛地被人推开,进来的人面上带着惊慌失措,正是贝勒府里的一位管事。

管事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声道:“福晋,不好了,不好了!”

敏仪拧眉,不怒自威,“到底是怎么不好了,你说个明白。”

管事哭丧着脸答话,满面悲戚,“二阿哥他……不好了。”

“怎么会!”敏仪猛地站了起来,手中两只镯子一下摔到地上,纵然地上铺了一层毯子,原本莹白润泽的玉镯也瞬间“白玉微瑕”。

敏仪却顾不上这些了,只道:“今儿一早不还来报说二阿哥的身体有好转,怎得忽地就不好了呢?”

管事也说不出个一二来,首饰也没心思选了,画眉匆匆付了银子,将选好的那些与敏仪摔了的那个镯子一起带了回去。

李氏的院子在正院的正南方,正堂前植了两株桃花,这时正是桃花开放的季节,粉白的桃花开的温婉动人,宜室宜家。花木下设着石桌石凳,一旁开着嫩黄的迎春,正是最好不过的景致,满是春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