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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为了那东西,东西虽偶有稀罕物,大部分时候都是些贴心的小东西,玉芍轩并非拿不出来,额娘只是欣喜于宋额娘对我的一份心意。

嫡额娘与额娘不睦。

我自幼便知道这个,也牢牢记在心里,在嫡额娘面前分外乖顺,在额娘面前也鲜少提到嫡额娘。

只是后来见识到了别家的后宅争端,我才忽然意识到:额娘并非与嫡额娘真正不睦,或许也有不愉快之处,只是二人都有分寸,也都不是太狠辣残忍之人。

不同于正院与嫡额娘,我在宋额娘处总是极为轻松,她会平平常常地待我,并非殷勤备至的热络,随意说笑肆意打闹,不合礼法,却会让我很悠闲放心。

长姐对我也很是疼爱,但凡得了什么新奇东西,定然不会忘了我的一份,出去赴宴,也会看顾着我,旁人敢欺我辱我,长姐必然不饶。

我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在王府的庇护下活了十几年,及至出阁的年岁,阿玛和嫡额娘为我挑选了良人,不是膏粱纨袴之辈,对方亦非十分兴旺钟鸣鼎盛之族出身,只是京中中等人家,却让我分外放心。

至少,阿玛没将我当成联姻的棋子,去嫁得高门增添势力。

闺中小姐妹们这样的婚事太多太多,我看的倦了。好在,阿玛对我,或者说对几个女儿,还是有一番慈父之心的。

我很满足。

我这一生,二女一子,皆孝顺备至,病中儿媳日日侍奉在榻,汤药亲尝,关怀备至。

似乎少年时病榻之上的苦楚,如今,都变成了享福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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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恭贞长公主·修婉

修婉,我的名字没有太多的隐形含义,只是简简单单的字面意思:修习温婉。

或许取这个名字的时候,阿玛是希望我能性情温婉,做一个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