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响一声就挂了?”那边传来一把久违的声音。
清越,明晰,还有丝因为倦意引发的低哑。
明明很轻,可落在万惜心上,却像是砸出了痕迹。
并不疼,而是震动。
“万惜?”见万惜没说话,宁恒又喊了声。
万惜回过神来,忙解释:“我怕你在忙,你不是马上要参加预赛了吗?”
宁恒似乎是伸了个懒腰,万惜凭借着回忆,勾勒着他此刻的模样。
台灯莹白光线下,宽肩窄腰的少年伸长手臂,手腕至小臂处露出,肌理分明,隐约的青筋,透出了年轻的荷尔蒙。他每次接电话时,双眸都会低垂,眼尾线条上扬,罩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所以,你这一周就没联系我?”
不知为何,宁恒声音里多了丝上扬的弧度。
就像是和谁赌了长久的气,这一刻,终于通畅了。
“我这不是怕耽误你竞赛吗?”万惜低声解释。
“就发条短信,能耽误多少时间?”宁恒忽然打了个哈欠,很放松的模样,带了些许鼻音,削弱了清冷气息:“发吧,我就当放松。”
“好。”万惜应了。
“现在说吧。”
“说什么?”
清辉落地,映照着窗外的小街长巷,又到了紫藤花开的季节。远远望去,墙面上如同缠绕着紫色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