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不提)

京中如此,不知你在北境如何?

不过你不必当真回我,我只是顺口一问,我最想说的是,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便好。

只要是你想做的,便一定是对的。

但有一件事不行……

你这枝杏花,必须安然长在我的墙内,不许叫任何人窥了一抹红去。——汝夫灵越亲笔。】

谢迁看到最后,整个人直接扑到了桌子上,还扑腾了好几下,脸上也渐渐泛起红来,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而后谢迁趁热,又给楚灵越写了一封回信去。

总而言之,谢迁因着楚灵越这一封信,整个人的心境都敞亮了起来,当然也并不全是因为楚灵越最后那似是而非又满是占有欲的话,更多的还是因为,楚灵越在无形之中,好似给了他支撑。

谢迁当然知道他自己做的不一定全都是对的,可既然楚灵越都敢说得那么笃定,他又为什么不敢放手去做呢?

成便成,不成……也得成!

是以隔日他也没再耽搁,把给楚灵越的信寄出去了之后,便辗转给阿苏若捎了消息,消息里只有一个字,可。

而后他便又去了北境军营。

谢迁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他只是要北境的军队,接纳他、信任他、服从他,而不是让北境军碍于他赤令世子的身份,跟他玩表面恭敬背地不羁这一套。

可这事儿他却不能让谢无涯代劳,他必须得靠自己夺得一份尊崇,否则,挂在大帅的儿子这一名衔之下,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控不住这一群野马。

因为北境军并非全然都是赤令军,再者在这里的赤令军也远比在京都的那些有个性得多,战场杀伐出来的人,才不会管你什么王公贵族,他们只认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