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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还有一个词叫做贪恋。

宁绥从来就不是自制力极强的人。

在旁人眼里他自律、自控,不过是因为他真的无所谓而又不在意。

他这样的人,就不晓得“想要”是什么感觉。

哪怕当年惊觉了点“喜欢”,他也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没让这点念头肆意滋生。

但这都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更多,自己曾在午夜梦回中不经意的一点妄念在此时实现,就叫他如同引火烧身,偏生又似那飞蛾不愿回头。

宁绥的手的确是在这份温度下慢慢放松了,可他的一颗心甚至他自己全身的紧绷了起来。

像是被他的提线胡乱纠缠住,稍稍一动就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疼么?”

周鹤好似没有察觉到宁绥极力隐藏的异样,他偏头瞧着他,声音轻柔,低垂的眼眸温顺而又令人舒适。

宁绥没有答话,也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他怕自己手上胡乱缠着的线会划伤周鹤的手心。

哪怕他知晓他没有那般脆弱,可宁绥就是不住的、总是想要将周鹤护住。

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给周鹤的了。

陈寡耳力好,听到周鹤的声音,便停止了自己的叽叽喳喳,他回头正想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了两人交叠的袖子上。

陈寡的大脑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宁绥也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垂眸瞧着地面,语气平淡而又冷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