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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这一天接触下来,高铁头对宋福生的感官就变了。

这一天一宿,宋三叔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护好妻女身上,不言不语也不多掺和别的事儿,哪方面不懂就去问大伙,编门帘子做帐篷,一心一意让妻女吃好住好不吃亏。

脸上仅有的几次笑意也全是在冲三婶和胖丫笑。

不知怎的,十八岁的高铁头虽然不想一生只得一个丫头,但是他很羡慕宋福生拿女儿拿媳妇当宝。

宋福生发现高铁头总瞄他,用下巴点点泥坑:“你挖什么哪?大半夜的。”

高铁头挠了挠后脑勺:“不是烧木炭?我看你就这么挖的。”

“我这还没烧出来,你就学我?”

“我信三叔。”

宋福生好笑,他都不信自个儿,别人倒对他挺相信。

“来吧,大哥二哥,帮我开窑,成不成在此一举了,免得铁头白费功夫。”

好好的泥包,只三五下就被几个男人掏的稀巴烂,泥包里面热气腾腾。

宋福生跪坐在地上往外扒拉,最开头扒拉出来的全是没烧透的木头。

他大哥宋福财和二哥宋福喜在一边嘟囔:“完了,根本不成。”

给宋福生膈应坏了,费了六个多小时,还没完事儿呢就嚷嚷完,完啥完,一个个的不会说话。

紧接着扒拉出来烧透的木渣,宋福生心里也有点泛凉,要没戏。

拿着大长棍子又是好一顿扒拉,扒拉的他满脸灰,白洗脸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