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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怕李秀发现,春花把生石灰、噢,就是农村有的人家养猪,为了让猪圈保持干燥用的,或者谁家盖房子会用到的生石灰装进一模一样的面袋子里放推车上。

那生石灰颜色和这古代磨好的面粉差不离,继母李秀也就没发现,一直到刚刚,要给怀里的亲儿子煮点面汤才得知。

春花鼻口流血,头发被抓挠的似乱草堆,像难民一样的细胳膊伏在地上,手背被烧火棍烫的通红,趴在那奄奄一息。

春花她爹赵富贵抱着头蹲在一边,也不管媳妇打女儿,也不看女儿被打成什么样,就像抱住头就不用面对现实似的。

在李秀又一次要抡起烧火棍往春花后背上往死里抽时,高屠户看不下去眼了,站出来道:“你打死她,粮食就能有了?心怎恁狠。”

李秀被气昏了头:“放你娘的屁,你说的倒轻巧,你给粮食?我小儿上你家吃去,我全家都上你家吃去,让你管闲事儿。”

高屠户一把岁数被气个倒仰。

宋里正被扶了过来,老爷子有点咳嗽,刚吃口饭就回庇护所躺着:“干啥呢,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指挥人帮忙把春花翻过来,一看这女娃娃被打的太惨,宋茯苓蹲下身用毛巾给春花擦脸,钱佩英也问:“孩子,你没事儿吧?能不能说话?”

宋里正怒了:“赵富贵,你要再不管你婆娘就给我滚下山。我们是管不着你家闲事儿,我们可以不和你家一道走。福生好心好意告诉大伙逃命,不是让你带个搅屎棍,我们和这样的也凑不到一堆儿。”

高屠户他大儿媳说:“来吧,把春花背我家火堆那,我家有米汤,给她洗洗喝些,唉,真可怜。”

宋茯苓说没事儿,她家火灶就在一边,她家有玉米糊糊,新煮的还有剩。

才赶过来的马老太,在人群后面正好听见小孙女说这话,翻个大白眼。

宋茯苓给春花倒了碗粥,又顶着她奶瞪她的视线给了春花一个窝窝头。

也就过了一个时辰,宋茯苓就发现她帐篷下有半袋子生石灰,就放在树根那。

“爹,爹你快去问问赵富贵,春花是不是走了?”宋茯苓找到宋福生急道。

“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