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用词,非把墨水给你灌进去,”贾赦抬手拍了一下贾珍脑袋,“你咋不开窍啊!叔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无用功?书生中没准就有人生病了呢,咱帮助他们,在人微末的时候帮一把,等人发达了,我们不说结党营私,有私心一类的。但起码给你政二叔他找个能一起说话的,传个消息。若是日后你叔祖父走了,我们除了初一十五能够上大朝会,其他时候呢?等邸报不成?那不亚于聋哑人了。”

贾赦说着,忧心忡忡: “万一有人坑贾家怎么办?”他爹当初走后,就被不少人坑了,死了都有泼黑水的。

“不是还有姑父他们?”贾珍嘟囔了一句。

“这不就去考察你未来四姑父了?”

—谁特么的知晓林如海到底因什么狗带的。可直接拆了婚姻,万一林妹妹蝴蝶了,那僧道警幻之类找上门来怎么办?

就在贾赦劝着贾珍之计,在一旁的贾政听闻人的话,只觉得心理暖洋洋的。他哥虽然别扭了点,偷懒了些,但还是挺好的。而且想来……

许是因为贾家军权太甚,又武转文的需求,贾家需要一个安于享乐的家主,以致于贾赦有才却不敢发挥吧。而他贾政呢,却因为自己是嫡次子,心有不甘惦记着爵位。

因为他觉得守城的家主,他贾政也可以做到。

科举对他来说,太难了。

本来他也想从文,如同母亲那般希冀,当个首辅阁老,但是一南下参考,才知晓自己太过天真了。

不敢承认自己才学不够,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出生上—同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何待遇天差地别,长兄生来便带有爵位,而他贾政必须自己去争取?!

就像毒、蛇一般蛰伏在心理的心不甘意难平,贾政此刻回想起来,竟觉恍若隔世,带着无比的陌生。

其实……其实科举对他而言,也不怎么难吧,起码他衣食无忧,上面还有亲爹,实在不行还有亲哥替他筹划,看看都想到提前帮他想着朝中有人了。

对比对比林海。

虽说有些对不起未来妹夫,但是他贾政相比之下,真得很轻松了,没有任何的压力。

想着,贾政默默捏了捏拳,按着贾赦先前所言,自行去筹备作品了。落魄书生街头卖字画的,他还真是第一次尝试,想想还有些激动。

他可是从小临摹名家字帖的。书虽然读不好,但是他可勤奋练字了,为了科考,他学的就只有楷体和馆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