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你怎么了?”贾赦见状急的,“是不是家书写了什么?让你情绪一瞬间的崩溃,才有先前那一句话的?你放心,张家也不算落败啊,只是相比先前退了一步,可官场不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说了,你丈夫我可是刷功劳攒政绩小能手,万宁寺啊血月魔教都不在话下,而且现在还有一个超级妇联计划。到时候给你刷个功劳,咱们也弄一个县主郡主的,谁也不敢小瞧了你。”

听到这番话,张氏泪如雨下,眼眸闭了闭,含泪着开口:“娘……娘想让大姐儿他们住在贾家。”

此话一出,贾珍莫名其妙,“住就住呗,大婶婶你哭什么哭啊,还说得那么严重?贾家那么大,又不缺个院子,人多还热闹呢。”

张氏幽幽看了眼贾珍,愈发泪流满面。

贾赦顺着人的目光看了眼贾珍。

贾珍百思不得其解,“你们看我干啥咧?”

贾赦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张氏,吞咽了一下口水,轻声问道:“给珍儿还是我当妾?”

“什么?”贾珍跳脚,捂住自己的腰带,紧张兮兮道:“我神医伯伯说了一滴精十滴血,我要再养养的,四仙蛋蛋孱弱,也与我们夫妇行房之前蹴鞠喝酒有点关系。而且赦叔也说了,要三十五无子才可纳妾。而且,大婶婶,你们家那姑娘不是最漂亮的,跟我家里的戏班子那花旦都不能比呢,只是相比一般而言略漂亮而已,养着花瓶都不算好看,纳妾要纳美的,所以我不要,要不然让赦叔收了吧。”

“你还有理有据的?给你闭嘴!”贾赦感觉自己太阳穴都疼了起来,谨慎无比的看着说出崩溃根源的张氏,“琳琅,我也改邪归正了,不纳妾,而且就算色迷心窍了,我也不敢这么行事啊,我爹非打断我第三条腿不可。这事你便不用担心了,到时候岳父他们离京的时候我去送,说个清楚。”

“可如何说个清楚?你也说了……”张氏感觉自己喉咙都生疼,“瑚儿是贾家的嫡长孙,却也流淌着张家的血液。”

听到这话,贾赦气得火冒三丈,感觉自己要拿机关枪的突突突突突突扫、射一下。说句恶毒的,还不如整整齐齐九族干干净净好。

也太没分寸了!

就连他爹都看错了,不是一开始会感激贾家,是直接把贾家当肥肉啃着了。

张氏看着贾赦刹那间阴沉下来的面容,抬手紧紧捧着有些凉下来的茶盏,沉声道:“所以还是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贾赦道:“你已经是我贾赦的妻子,我贾家的大少奶奶。不管娘家人。”

张氏闻言苦笑了一声。

“哎,”贾珍深深叹口气,“大婶婶,要不然你干脆出家得了,落个六根清净,像我娘一样,多好啊,也没耽搁她和我爹一起叫什么采菊东篱下悠然见三清的,真神仙眷侣啊。回家还能抱孙女,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