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穆兰和越越呼吸均匀平顺,睡的很熟。

她松了口气,终于说:“你……”

还真是想起来了。

小时候的余故里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直来直去,有点傻的可爱,可又偏偏心细如尘,明明很矛盾的两个特质,却在余故里身上奇妙的融合到了一起。

这种人总会忍不住让所有人都喜欢,她从来都不绕什么弯子,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却又能很好的顾及到所有人的情绪,从来不会冒犯别人。

就像是这件事。

白清竹自认自己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当大夫的,还能害羞个什么。

人体结构组织剖开来放在她面前都已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做临床实验没时间出门,喊了外卖后直接直接在外面吃也是时常发生的。

更遑论还有许许多多课程模拟演练……但似乎所有的这些,在面对余故里的时候,都完全不作数了。

余故里总能打的她无数个措手不及。

白清竹少见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想了想,终于说道:“我比你大,见的事情比你多,你是好奇,想要试试看,也是一直在磨我,可说到底,如果我不同意,你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当时……我也是想的。”

“你还能不同意吗?”余故里硬要掰扯:“我那时候就坐你身上,跟着视频里面学,从你额头亲到你耳后,还要问你怎么比较舒服……还要脱你衣服……你一不愿意我就假哭……不是,我就哭,那你能愿意舍得让我哭吗……”

余故里叨叨叨叨叨,突然闭嘴了。

白清竹一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余故里脸又有点红,哼哼唧唧着往她身上又蹭了蹭,说道:“好像当时就是现在这个姿势?”

她们两个面对面,白清竹坐在床边,而她坐在白清竹的大腿上,双腿分开,小腿完全贴合在床上,手搂着她的脖子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