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左右扭头看,没人。

她手撑在桌子上,越过桌面啄了她一口,弯着眼睛:“快,别怕,我在呢。”

余故里窝在沙发上,老神神在在的看电视。

右手边余可进帮她剥橘子,左手边越越在一个个的嗑瓜子,却不吃,全把瓜子仁攒起来。

等越越攒够了一小盘,余故里瞅准时机,稳准狠的一把抓走,往嘴里一塞。

越越惊呆了。

“妈!!!”余清越愤怒的仰起脸,“你干嘛呀!那是我给姨姨剥的瓜子!”

白清竹在厨房帮着打下手,闻言和岑穆兰一起探头看了眼,又同时默契十足的重新专注手头的活。

厨房忙碌的热火朝天,但其实已经快到了收尾工作。岑穆兰厨艺很好,今天一整天都为了晚上的这一顿饭铆足了劲儿,四个大人一个孩子,菜色多又丰富,但每道菜量都不大,够吃却不会剩下。

“她俩平时也这样吗?”岑穆兰看白清竹。

白清竹和余故里也住了小半年了。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也足够了解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清竹摇摇头,笑着说:“她还没想起来的时候不这个样子,很拘谨,也害羞。”

岑穆兰又探出脑袋看了眼。

余故里正在龇牙咧嘴的和越越打架,样子不像是孩儿她妈,像是孩儿她祖宗。

拘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