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他山回道:“删你资料的黑客在圈内叫做simonlyee,拿钱办事。他从半年前开始就开始从你电脑中盗取资料。幸运的是,他保留了这些资料,估计别有用心,我哥把这些资料夺了回来。上面有你每一次更新数据的时间记录,应该能成为最有利的证据。”

喻朝辞的心“砰砰”直跳。在愤怒与遗憾之下,他本已打算更换两篇毕业论文的课题,唯一要做的就是证明任彦青偷了他的香料表。没想到现在不仅能把任彦青锤死,连课题都能继续了。

一时间,手机屏幕前的手指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

陆他山补充道:“鉴于承心的系统被攻破过,目前这份资料的电子原件还在我哥那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看着手机上的文字,喻朝辞抿嘴轻笑,终于打下两个字:“谢谢。”

陆他山回:“不客气_”

一旁的陆知景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哪里怪怪的。“我哥给你什么了?”

“好东西。按照约定,我会为你重新调制一瓶不凋花。”他将手机塞回兜里,转向外公道,“外公,给你看一样东西。”

鉴于喻朝辞的神情有些不正常,任启年伸长了脖子去望这一沓厚厚的文件,欲一探究竟。

任邦平看到上面的数据以及页眉处显示的更新时间后,面上神情更是恨铁不成钢,直接把文件甩任启年脸上。“我从没抱怨过你们父子没天赋,我知道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适合调香这一行。但是你们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就去偷去抢!真是太肮脏了,给我滚出去!仔细别脏了这的地!”他指着门口道。

任启年被丢了一脸的资料砸懵了。

“爸——你这是干什么?”祝杭莉走上去,捡起了其中一张纸。

任彦青从没见过爷爷发这么大火,立时上前把资料捡起来。然而看到其中的香料表后,他突然愣住了。

乍然回神的任启年火急火燎地看了资料,立时狡辩道:“爸,这东西不能信,鬼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弄来的。他肯定是偷了彦青的调香记录,这不是他的。”

任邦平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儿子的字迹长这样吗!

在调试不凋花的初期,喻朝辞每天要制作十几份香料表。电脑输入再方便,都不如直接拿纸笔记录。同样的过程多了,他就犯懒了,有时候直接把手写香料表一拍上传至文档,最后在文档下写下总结,调香日期,以及预计可试香时间。

所以就算任启年再不愿意承认,这份资料上的字迹都是铁证。

得知已经回天乏力,任启年如同霜打茄子似的蔫了下去。

祝杭莉不可置信地翻着资料,自言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simon不是已经把资料全删干净了吗?为什么这里还会有资料。”然而话刚说出口,她立时捂住了嘴。

显然,任彦青偷窃香方的事情她也知情。

喻朝辞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停止键。“刚才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打死不认。现在你们也亲口承认确实删了我的数据,我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一切走法律流程。”

祝杭莉看见棺材板了才开始落泪:“小朝,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做这么绝,开开玩笑就过了,你表哥就是嫉妒你天赋比他高,所以和你闹着玩呢。”

喻朝辞睥睨着祝杭莉,一双眼梢微微下垂的眼中写满了厌恶:“现在又是一家人了,删我资料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是一家人了。”

“舅妈向你认错——”祝杭莉苦口婆心地道,“你表哥就是不懂事,他其实就是被宠坏了,觉得总有我为他兜底,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半年前就在蓄谋着偷我的成果,这可不像他一时脑子发热做出来的事情。他还是个巨婴不懂事,舅妈你还不懂事吗?你索性兜底到底,连牢都为他坐了算了。”喻朝辞拿回小样,转身往屋外走,“给过你们机会了。”

“喻朝辞!”当着外人的面被这番羞辱,任彦青恼羞成怒,“我操〇你妈,你有本事去告啊,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别他妈以为会调香r&e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