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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娘?蜜娘你想啥呢?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婉儿推了她一把,问:“你放过蜂,晚上蜂箱是放哪儿的,也搬进屋吗?”

“听你奶的,看她怎么说,养蜂跟养羊不同。”蜜娘没精力操心这些事,也打不起精神。

作者有话说:

第三章

赵阿奶去问了一圈后回来说:“这里的牧民都是把牲畜放在草场上放养的,但他们夜里会安排人带着狗子睡在外面守夜。这对我们行不通,那就把羊给赶进毡包里,白天的时候勤打扫,多通风。”

“反正毡包大,一半给羊住,我们挤挤也行。”婉儿没养过羊,现在正是觉得新鲜的时候,对跟羊同住完全没意见。她一个有长辈有依靠的都没意见,其他几个孤苦伶仃的哪有底气嫌羊骚,都点头同意。

蜜娘没吭声,跟在赵阿奶身后赶着小羊往回走。

“都给自己的羊做个记号,明显一点,别跟别人的羊弄混了。”赵阿奶嘱咐,她岁数大,经的事多,想的也多。初到别人的地盘,她们这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又都还是女的,闹出口角是非只能任由旁人揉捏,所以还是要夹着尾巴安分点,能少点事就少点事。

蜜娘明白她这么说的原因,她从狗绳上剥了四根细绳绑在羊角上,去放羊的时候又拔了两把草揉搓出草汁抹在小羊的额头上。婉儿和白梅她们见了也跟着用草汁和野花在小羊身上抹出绿的黄的红的颜色。

难民们集中住在河西边,当地牧民居住的毡包在河东边,没人明确规定,但无形中,一条河隔开了两边人的生活。小羊羔在草地上啃草,从大康来的这些人在草丛里辨认能入口的野菜,看对面有人在捡干牛粪,他们在看到干牛粪的时候也给装起来带回去。

临近中午,河对面的毡包外升起炊烟,刮过来的风里带着诱人的油香肉香,蜜娘拽紧了狗绳,大黄嘴角的哈喇子都滴下来了,她也忍不住口中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