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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转了一圈又回到他身上,巴虎犹豫着问:“你这里有没有书?就是才入学时教写字的那种。”

扈县丞打量他两眼,“给你媳妇用的?”

当着老熟人的面,巴虎也不遮遮掩掩了,大大方方说:“我用,我想练练字。”免得一拿笔就露馅了。

“我让大郎找找他以前的书是否还在,你过个几日再来。”小时候像个滚刀肉一样,他说了多少良言都劝不动,现在倒像是得了失心疯突然要练字,他作为磨破嘴皮子的夫子,必须满足他。

“行,我过几日再过来。”巴虎抽出扈县丞手里的纸,这个不能漏了。

晚上蜜娘再回来,纸上的字就少了大半,巴虎窃喜,他又能多混些时日。

“羊如何了?”蜜娘还惦记着揣崽的母羊。

“好多了,没流血了,再过些日子就能放回羊圈里。”但肚里的羊羔有没有受影响就不好说,有可能生下来就没气了,更大的可能是身体弱,熬不到明年开冻。

能活着就好,蜜娘剥了热气腾腾的板栗,塞了个到巴虎嘴里,“今天下午扈县丞来了的,说三天一休沐,我后天就不用去再去听课了。”

“怎么了?学烦了?”才上两天课就盼着休息了。

那倒没有,好些人一起听讲挺有意思的,就是她也有私事做,家里的事都压在巴虎身上,她也不好意思提想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