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心里默默叹口气,手上不再留情,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福安回来时恰好瞧见,一到桑榆处便说,“这大皇子也不知怎地,竟发了狠地同加莫首领在院里大打出手。”
福安想不明白,那大皇子如此这般阴晴不定,性格又乖张暴戾,怎地加莫首领那般正义凝然的人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这便是周围人对东隅的评价与眼见。
何尝不是呢,他便是如此。可他是因为舍不得欺负那人,舍不得动桑榆一下,舍不得打骂,甚至都快舍不得说几句重话了。
只有同加莫打一架,只有拿些身边的花呀草呀,树木之类的来做个出气筒。偶尔自然也会拿母妃给他挑的那些蠢材下人出出气。
是呀,这便是外人眼中的东隅。
可他也不曾害过谁,便是无心使得桑榆蹲了一回天牢,他也马上想办法将人给救出来了。
有的人打小就发誓了要保护某某人的,披荆斩棘的路上受得伤多,疤痕也就多了,皮肤也就起了茧子,渐渐地,身体里包裹的那颗至真至纯的心就被厚厚的茧子藏得极深极深,不被世人所见。
“咦,这可是琳琅摘来的桂花?”福安瞧见了屋内的桂花,却没瞧见他家太子殿下眼睛里出现的神伤与忧愁。
“福安,小公子…可好?”
他知福安去了王府,又知福安从来不是叽叽喳喳的人,这会一回来便说个不停,定是在王府中听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消息…大抵是关于小公子的。
福安果然神色一顿,折枝的动作都僵硬起来。
不能说的,坚决不能说。殿下若是知道禹王撤走了小公子身边的侍从婢女,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能说,决不能说。
福安笑道,“小公子挺好,禹王待他极好的。”
桑榆不说什么,只盯着福安,似乎是要瞧出个什么来。
福安心虚得厉害,别开眼睛不敢去看自己主子的眼睛,亦不敢叫主子瞧见他的眼睛。
可有的人却不是这般息事宁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