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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单人床,在勉强安放下一个成年体型的男性后又挤下一个她,导致床上的空置部分捉襟见肘。

薄野翎下意识松开还抱在对方腰部的手,她放空了几秒,恍惚记起昨晚找到个等身抱枕便不肯撒手的自己……

“唔……”应该是她动静太大,泽田纲吉也悠悠醒转。青年睁开眼,倒不像脑袋卡壳失去反应的薄野翎,只是后撑着床便慢慢坐起来,这会儿薄野翎才又发现泽田纲吉衬衣下摆的纽扣掉了两颗,看线头的痕迹像是被强行扯掉的,虚掩的衣摆下隐约露出青年结实有力的腰腹。

这个也是她干的吗?

薄野翎再次当机。

“阿翎?”似乎是清醒了,盘坐好的泽田纲吉拢了拢被子,又问了薄野翎一声,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佯装平常又略显局促地继续说:“阿翎你感觉还好吗?头疼不疼?”

薄野翎一脸痴呆像是完全断片,看得泽田纲吉轻轻松了一口气,“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啊,而且居然连门都没关,这样很危险的,阿翎。”

泽田纲吉絮絮叨叨的带着掉线的薄野翎起床,银发的少女不说话,慢吞吞地穿着睡衣跟他去洗手间洗漱。

洗完脸,泽田纲吉开始刷牙,他看着镜子里的薄野翎,不由问:“阿翎昨晚是有朋友来了吗?”

薄野翎仍旧没什么反应。

她还在擦脸,毛巾擦过嘴唇时有细小尖锐的刺痛。薄野翎伸手摸了摸,脑袋里闪过几个如坠梦中般的隐约画面,于是迷茫又不假思索地转头看泽田纲吉:“是哥哥做的吗?”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的泽田纲吉险些一口牙膏沫咽下去。

他急咳起来,咳得面红耳赤惊心动魄,好半天才得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