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侍郎看到贾珍,却是露出了微笑:这府上他素有耳闻,早就想查查了。

叫他说,把这府上的男人挨个拉到刑部去审,只怕也没几个冤枉的。

贾珍到底是个无法无天惯了的人,真被刑部侍郎追到家门口,倒生出一种无赖勇气来:尤二姐尤三姐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也勉强算是个官宦之家的女子。外头风言风语不好听又怎么样?传得再有鼻子有眼又如何?难道刑部还敢把尤二姐姊妹带上大堂去审问?

若真是这样,贾珍先要告刑部一个威逼弱女,毁人名节之罪。

贾珍倒想看看这传说中的蔡侍郎能拿他怎么办。

因此,当蔡侍郎问起弹劾中‘霸占妻妹,孝期父子聚麀之诮’时,贾珍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像是遭受了极大的诽谤一样暴怒了。

“岳父已然过世,岳母无依无靠家计艰难,我常帮衬些难道有错?何况平素岳母与两个女儿也只是在自己家中过活,这回是因我们府中大丧,实在里外忙不过来,这才请了来帮着看家的!”

“这造谣生事之人,实在是可恶!这样的闲言碎语泼在女子身上,可不是逼她们去死?”

“这等流言,当真是奇耻大辱,我府上到底也是忠臣良将之后,不容这般污蔑,还请刑部定要为我们家洗脱了冤枉才好!”

倒是把锅甩给了刑部,要刑部给他一个交代。

蔡侍郎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道:“其实外头这些话实在难听,我也觉得大人府上不至于此。”

“不过女眷虽是不好上堂见人的,但家里下人总没问题了吧。毕竟这内宅阴私之事,向来最难证清白,贾将军说的有理,若是不彻底澄清一二,岂不是逼贵府两位女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