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贾珍的逻辑打败贾珍,把贾珍给说蒙了。

“下人们……懂什么,多半上了堂就软了,只怕胡言乱语。”贾珍这话一说,其实就显得苍白无力起来。

然而蔡侍郎居然点了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倒没有如贾珍预料的一样,咄咄逼人非要提审宁国府下人,只是道:“也有理,贾将军不必多虑,我今日来不过问问情形罢了。”

“对了,我听说贾将军近来居丧,觉得子弟不能去书堂,便也在家中设上靶子,请一二亲友演练下习射?”

这话题天马行空的,贾珍都转不过弯儿来,只好懵懵点头。

蔡侍郎要的就是贾珍点的这个头,于是微微一笑。

转头见旁边小吏将两人一切对答都记录下来,就请贾珍盖个官印,他好就此离开。

而贾珍见蔡侍郎亲自走了一趟,居然都没提审府中下人,贾珍还颇承他的情。

心道:金陵之事蔡侍郎虽没给脸面,但那宋舟到底是外放的官员,到了我们这等京城中的公侯府邸,这蔡侍郎还是通达之人,知道得过且过不得罪人的道理。

贾珍自以为想通了,立刻就盖了印,顺道还邀请蔡侍郎来日一起习射,甚至暗示了一句:“什么人都不用带,我们府上有好孩子服侍呢。”

蔡侍郎呵呵而去。

之后刑部火速请了近来曾往宁国府‘习射’的世家子弟们,挨个问去。

他从前就听说过,宁国府这孝期内举行的习射,可不是什么正经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