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带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来,泪珠落在江厌辞为她擦眼泪的指上。

江厌辞瞥了一眼被沾湿的指背,抬眼看向她,再开口时声音稍微放软了些许,他说:“别哭。”

月皊点头,可随着点头的动作偏又带下泪来。她赶忙抬手,胡乱地擦掉眼泪,一双盈着水渍的泪眼巴巴望着江厌辞,重复了那一句:“我都听三郎的,我不哭。我、我都可以……”

江厌辞不是很能理解月皊的不安。她似乎时常带着畏惧。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月皊搭在膝上的手伸出来,去攥江厌辞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小声说:“我没有哭了。”

江厌辞望过来,看见她沾满的泪水的脸上慢慢扯出一个乖顺的笑容来。

月皊攥着江厌辞袖角的手慢慢往前挪,逐渐覆在江厌辞的手上,慢慢地,直到双手将江厌辞的手捧在手心里,牢牢握着。

江厌辞瞥着她握来的手,问:“怎样都可以?”

“嗯!”月皊赶忙点头。

“好,那你坐过来些。”江厌辞道。

月皊赶忙往前挪,紧紧挨着江厌辞,然后安静地望着他。

江厌辞抬手,手掌握住她的后颈,将人往怀里带,同时低下头来,将唇覆在她的唇上。

月皊忽地睁大了眼睛,僵僵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瞪圆了双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江厌辞。

江厌辞也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时间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