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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沉默了半响,慎重地点了点头,埋头继续呼嗤呼嗤地喝粥。

这事过去后,在第二周的周末,我们又一次聚在爱玉的茶餐厅,却发现马奔鸣没有来。我们各自点了自己要的早餐,照例东拉西扯,吃完东西后,马奔鸣还是没到。

“谁给老马打个电话?”我说。

“不用。”高绚亮一边拿舌头舔玻璃碗里剩下的豆浆,一边说:“我前几天刚见过他,他说这俩天到云南观鸟去了。”

“观鸟?”

“噢,就是到野外拿望远镜远远观察候鸟习性之类。”

“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一个野生动物爱好者啦?”我忍不住笑了出声。

“狗屁爱好者,马奔鸣那小子充其量也就是招一帮跟他差不多性压抑的老单身汉一块找乐子去了。观鸟什么的,不过是他们自个哄自个玩的名堂。”高绚亮眉飞色舞,不乏猥琐地冲我挤眉弄眼,“云南嘛,观什么最方便?你懂的。”

我们一起压低声线笑了起来,在当时,我们笑的时候,其实也不乏有种不理解,山高水远的,犯得着去云南找特殊服务?

但是我们都没想到,从那以后,马奔鸣再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