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浈献王霎时如临大敌,厉声吼喝:“那块砚台乃先帝所赐,你休要乱碰!”

兰渐苏两手即刻缩回,高高举起:“那我不碰了。”

松花御砚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望地扑向地面,刺裂声响,化作四块。

浈献王一口老气骤吸,目瞪舌挢,两腿一哆嗦,跪在砚台旁,凄凄泣出:“先帝!”

兰渐苏双手依然高举:“它自己掉下去的,您看在眼里,我绝对没碰。”

全身而退兰渐苏。

浈献王鼓大的眼睛瞪着他:“你……!你……!”胸膛大起大伏,呼吸急如风窜,两眼逐渐翻白。

夙隐忧忙从地上爬过来,扶住浈献王的背,两行热泪滚滚流:“父王!父王您怎么样了?”

兰渐苏撸起双袖:“尔退开,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蹲到浈献王身旁,顺着他的胸膛,“父王消消气,跟着我说的做,深呼吸,呼,吸!呼,吸!对就是这样,用力,使劲儿!”

浈献王跟着他一呼一吸,一吸一呼,瞳孔翻黑回来,终于提上一口气,音如洪钟:“滚呐!”

第3章 跳水皇族跳水了!

是日傍晚,兰渐苏拿那几枚梅花镖,欲去集市问打铁的师父何地所制。出门未走几步,被个香气馥郁的男子拦住。

夙隐忧换了身花绣深竹月青衣,腰系一块云纹美玉,绦带上插一柄银柄折扇,显然是要出门喝上两杯花酒。

兰渐苏不想和他浪费口舌,转身要绕道走。惹得起的人,躲却躲不起。夙隐忧一个疾步奔到他身前,伸手挡住:“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