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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剧烈颠簸着,脚拳风声不断,四周刀光剑影密织如网,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致命,陶善行牢牢被他抱在怀中,眼见刀光自他要害险过,也看着他一刀斩向对手腰腹,血雾飞洒,毫不留情。

这样的穆溪白她从未见过,血色将他干净的衣裳染得斑驳,陶善行心惊肉跳,生恐他分心被对方伤到,便道:“行了,你别说了,你专心点。”

一滴血溅到他颊上,顺着他笑起时唇边的纹路滑下,他道:“那你可愿信我?”

眼见刀光又来,她闭闭眼,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不要气我了好不好?”他打蛇随棍上。

“砰”一声,桌子被他当作盾牌让对手劈成两半,她忍无可忍,道:“你闭嘴!”

“快回答我。”他有些气喘。

“不气,不气行了吧?”她胡乱道。

“那好,抱紧我些,我带你离开。”他用力一搂。

陶善行顾不得许多,双手用力搂住他脖颈,头埋在他颈间,什么也不看,什么都不问,他身上淡淡的松香盖过了四周血腥味,叫人安心。

随着她的低头,四周情况如何她再也不知,只把自己交到穆溪白手中,不知多久,船身重重撞上某物,又是阵剧烈颠簸,她却倏尔腾空而起,被他抱着掠过湖面,落到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