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咬了唇道:“他那时跟了你许久,你竟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水汭见他神色,怕他寒了心,忙道:“你和他不一样,我那时与他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花自芳却不再说话,只垂着眼睛看地下。

水汭叹了气道:“我回去把这事说给水溶,那琪官现在是他的人,我不方便再去管,让他去问问罢。”

花自芳听得这个,有些放心,却又有些不自在,说道:“王爷和那琪官竟是真的在一处了吗?”

水汭有些不悦道:“你就只挂念他!”

花自芳忙闭了嘴,水汭倒又拉了他手缓了语气道:“水溶亲口跟我要了琪官的,我在北静王府里见过他好多次,他们俩是真在一处了的,你也别以为我那堂弟就是什么纯粹的,他年纪小是真,可皇家子弟哪里有干干净净的!”

花自芳瞪大眼看他,水汭接着道:“他房里侍妾早不知道几个了,以前也跟着我一起狎弄过几个少年,他在此道上也算是老手了,就你傻兮兮的以为天底下数他干净。”

回去之后,水汭便把此事与水溶说了,水溶也是震惊不已。

水汭道:“我着实想不明白王叔有什么能和他置气的。”

水溶沉思片刻道:“说不定,只是说不定…我以前曾发觉这琪官有些古怪,莫非真被我猜中了?”

水汭忙道:“何事古怪?”

水溶道:“他先时曾不见了几个月,后来他无意中和我说过,他是和冯紫英一同出去游玩。可冯紫英你也知道,不是个爱听戏的,更不爱男色,他们俩是怎么搅到一起去的。如今想来,说不定这琪官,竟是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