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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艾伦斯顿能看出格蕾丝的急切,但他就是不说,心里有点儿痛快的得意。他知道格蕾丝难以启齿。他还发现格蕾丝的白裙子在弱光下变得很漂亮,像晴夜里月亮的颜色。

“为什么偷酒?”他问道。

格蕾丝不回答。

“酒呢?”

格蕾丝还是不回答,也不动,像座月下的雕像。应当是古希腊式的,因为那头长发弯曲得自然柔和。但古希腊的女人像总是裸体的。

艾伦斯顿猛地上前抱住了格蕾丝的腰!

“你干什么!”格蕾丝惊叫起来。

艾伦斯顿用一条手臂困住他的腰。这条简陋的裙摆比刚才那位夫人的窄多了,两人的上半身轻而易举地贴在一起!他在格蕾丝的头发间闻到肥皂和花香精油的香味,耳朵上的绿宝石耳坠就在他的唇边抖动,如果他这会儿张开嘴,就能把这个绿色的小东西含进嘴里。

他腾出一只手往格蕾丝的裙摆上摸去,本意只想——或者说,他的“理性”让他这样想,他是去确认那只酒瓶还在不在。

他以为自己的手会受到裙撑的阻拦,谁料却扑了个空!格蕾丝的裙子下面竟没有东西挡着他!他下手很重,结结实实地按到那条腿上。他的手掌完全忽略掉了布料的触感,强烈地感受到肉体的弹性。

这可完全出乎艾伦斯顿的意料了,他硬着头皮又继续摸了两下,才猛地放开怀里剧烈挣扎的人。

格蕾丝迅速退开两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这下他是真把人给惹怒了。

艾伦斯顿心跳得极快,两鬓被血液冲得一弹一弹的。他在战场上都没这么心慌过。

“酒去哪了?你没有自己喝掉。”他努力维持语调平稳,小心地喘着气,不让胸膛起伏得太明显。但此刻他需要大量的新鲜空气,他感觉自己快像夫人小姐们那样晕厥了。

格蕾丝的呼吸也很急促,平坦的胸部起伏得厉害。艾伦斯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那片护得严严实实的胸前,又情不自禁地往下游走了一圈。他后来摸的那几下弄明白了,格蕾丝的裙子底下也有裙撑,只不过很短,可能刚到屁股那儿……屁股……他想起刚才新添的那点儿见识,额角的小动脉跳得更狂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