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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蹲在塌边握着姐姐的手,小声与姐姐说着话。

敏仪一时问:“可向先生请过假了?”一时又命:“快去住云馆,让你们辛娘姐姐做些清爽适口的吃食给遥儿备着。”

翼遥在软塌上卧着,敏仪坐在榻边的软墩上看着她,眼中满满蕴着疼惜怜爱,见她脸颊鼓鼓的样子,直呼:“额娘的遥儿啊,可受苦了。”

她一心疼,就忍不住挑毛病,当下伸手在软榻上铺着的席子上摸了一把,拧眉问:“贵妃赐下的芙蓉簟我不是命人送来了吗?怎么还给格格铺这个?”

“额娘。”翼遥拉了拉敏仪的袖口,软着嗓音道:“是遥儿用惯了这席子,换了反而不习惯。”

敏仪这才道:“也罢,那就如此吧。”

青庄在一旁看着,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一面拧了凉帕子来叠好敷在翼遥脸上,慢慢摇着扇子。

宋知欢无奈,看着女儿脸颊鼓鼓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刚欲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四贝勒大步流星地进来,本是一身冷肃逼人的气势的,见了女儿的面又柔和下来,软声对翼遥道:“遥儿,阿玛回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尝一尝,好不好?”

翼遥见了四贝勒,大眼睛眨巴眨巴,眼泪珠子瞬间流了出来,展开手臂哭唧唧道:“阿玛!”

“唉,阿玛回来了。”四贝勒心都化了,忙应了一声,上前挤走了敏仪,在软塌边坐下了。

敏仪暗暗撇了撇嘴,挪到宋知欢身边坐下了。

四贝勒一路疾行回来,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侍女捧了凉茶来,他痛饮了大半碗,方才放下冰凉的茶碗问敏仪,“太医是怎么说的?”

敏仪轻声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上火了,用了青黛散,注意戒口,不出几日便好了。”

又看了看四贝勒命人拎回来的蜜饯儿,无奈道:“这些东西一时怕是吃不得了。爷刚下早朝吧?妾身方吩咐人去取吃食,不如就在遥儿这用了。索性妾身们也没用过呢。”

四贝勒点了点头,又回过头来细细问着女儿的感受。

敏仪便往身后使了个眼色,画眉低眉顺眼地一欠身,退下了。